与系统工程领域科学家、专家会谈纪要任正非(2022年5月29日)一、系统工程不仅是理论、方法和实践,更是开放的思想和哲学。我们要利用系统工程的思想,把公司内的“围墙”炸开,摧毁各种“土围子”,打开思想的禁锢,形成开放的思维,慢慢消化吸收,不断积累组织的能力,更好的面向未来。现在实行干部任期制,就是不断降低部门“围墙”的措施。集中少数人搞系统工程来解决一个问题是没有意义的,只有千万人的思想都走向系统工程,有系统工程的概念,才能真正的发挥价值。我们公司的每个人都要学会建模,复盘-建模、再复盘-建模,做完一件事,要总结哪些做得好,哪些做得不好,建立一个初步的模型;然后用这个模型去做第二件事,有偏差再回来复盘修正,反复复盘,就建成一个小小的模型;我们几个团队打通,几个模型在一起再次碰撞,用理论来指导实践。模型变大、变系统,减少不必要的能耗就提升了竞争力。以前我们实践不总结、理论没有实践,两个脱节,效率低、成本高。为什么要把系统工程提到这个高度?我们逐渐在通信领域世界领先,比如在光网络上已经深入到“根”里,我们现在主要骨干传输是用400G,远距两千多公里传输不需要电中继,一根光纤里面可以传80个波的400G,就是32T;另外,已经在5G中应用6G的一部分技术。在算力网络、存储网络、计算网络上,各方面的协同需求越来越突出,更需要系统工程。大算力时代已经到来,我们正在转弯,转到这个大的算力网络上来,我们要理解并参与到这个时代的改变。在这个大算力时代,我们是5G+云+AI聚合起来,发挥云、管、端、芯的综合竞争力,我们一定要用科学的方法去拆除“小农经济”思想下的“围墙”,通过系统工程的思想,让大家放弃“小农”意识,面向未来。二、系统工程是科学方法,即使一颗螺丝钉也有系统工程。几千年人类的繁衍传承本身就是系统工程,整个地球也是一个自然系统工程。自然而然就是缺少竞争力的,要优化自然,改善自然,才有竞争力。第一,系统工程不能搞垄断,如果就几个专家能搞,只集中在小部分人,是会落后的。我们要在系统工程上面有个“灯”,谁都可以搞系统工程。“北斗计划”就是瞄准未来数十亿台服务器一个操作系统,从顶上往下做架构。指引“登山”的攻关的参考路径,从三万台服务器到几十万台服务器……,上亿台服务器一个操作系统,允许专家务虚“胡说八道”,他们只是给从下往上攻的“登山部队”一个路径参考。系统工程的“高山”谁都可以去攀登,谁都贡献一点,自然就形成了系统工程。每个口、每个人都要去理解系统工程,在他自己这个地方怎么应用。第二,工业互联网是系统工程,要做好工业互联网中的云底座。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应用平台,比如煤矿、公路、铁路、机场……,它们都具有很强的个性和行业特征,这些都是系统工程,需要大家一起来做,一起做贡献。这些努力就帮助各行各业逐步走向工业互联网。工业首先要走向机械化,机械化走向电气化,电气化走向信息化,信息化走向智能化,这时候才有机会把中国的制造业转变成工业互联网,德国目前走在了我们的前面。华为在这个过程中,重要的是做出自己的贡献,例如光传感、光传输、5G连接,以及云底座等。三、科学就是无尽的前沿,不要急功近利。第一,国家重视理论建设,就要防止急功近利。对于一些短期内不能创造价值的纯理论科学家,要理解他们,让他们有体面的生活,这样国家才有未来。我认为,理论科学就是我们国家未来的“水塔”。黄河、长江是母亲河,母亲的乳汁在哪?在青藏高原,母亲的乳汁就是喜马拉雅山的雪水,黄河、长江全靠西藏的雪水流下来,西藏下雪多,就意味着国家明年要丰收。“爬喜马拉雅山”的贡献是很大的,下游的“农场”、“牧场”要分一些粮食给“爬雪山”的科学家们,不能让他们在“喜马拉雅山”上饿死。我们公司“爬雪山”的人每年要花掉十几亿美元,合作部支持了很多钱给高校做前沿研究,其实对我们是没有商业价值的,因为理论研究出来后是对全人类完全开放、共享的。只是我们有十几万工程师,消化能力特别强,就有可能优先消化这些理论。比如,土耳其Arikan教授十多年前曾发表了一篇数学论文,发表两个月后,我们发现了这...